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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渊对结扎这个词有点陌生。
反应了两秒之后才道，“你等会我问问。”
裴景川，“……”
秦渊捂着手机去找罗沐瑶，“宝贝儿，你要孩子吗？”
罗沐瑶正在刷科目一的题，有点子懵，“谁家的？”
“我俩的孩子。”
“我俩啥时候有孩子了？”罗沐瑶一愣，“你私生子啊？上门认亲来了？”
“……”秦渊转头就跟裴景川说，“什么时候做手术？”
这下轮到裴景川问了，“罗沐瑶也怀上了？”
秦渊后背发凉，“她那个破智商能生什么孩子，赶紧给我扎了吧。”
裴景川本来是随便一问，没想到秦渊还真要去。
于是姜音就又预约了两个。
挂断电话之后，秦渊还是去了一趟书房。
他将罗沐瑶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，“想不想去北城玩，我顺便去做个结扎手术。”
罗沐瑶啊了一声，“结扎？”
秦渊挺认真地说，“妈不是说你怕疼么，吃不了生孩子的苦，我没打算要孩子，你的意思呢？”
“那我也不要。”罗沐瑶本就对孩子无感，“我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，孩子跟我俩活受罪。”
但是结婚之后，罗沐瑶考虑的东西就比较多了，“可我们不要，你妈妈也不要吗？”
秦渊，“她管不着我。”
罗沐瑶嘻嘻一笑。
继续做题。
秦渊从后抱着她，视线下垂看着她做。
刚好最后一道题了，她准备选C，秦渊按住她的手，“这不明显选A么。”
罗沐瑶哦了一声，选了A。
显示正确。
答题结果跳出来，显示一百道题，错了九十道。
秦渊，“……”
罗沐瑶不高兴，关掉平板嘟哝，“学了一天累死了，秦渊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。”
秦渊严肃道，“瑶瑶，这车也不是非开不可，驾照我们不考了，行么？”
“你嫌我笨了？”
“这还用问？”秦渊好奇，“你那公务员怎么考上的？”
“……”罗沐瑶心虚，嘿嘿一乐，“我爸把我塞进去的。”
秦渊笑了声，“你说你那样的家庭，怎么选了个那么刁钻的工作。”
罗沐瑶道，“当时没想那么多，我是奔着阿危哥哥去的。”
“……”
本来秦渊要带她去北城玩玩的，突然生气不乐意了。
他把人送到丈母娘家，前往北城。
到了之后一看霍危也在，下意识想，还好没叫她来。
不然又要哥哥前哥哥后。
姜音好奇，“怎么就你一个，瑶瑶呢？”
秦渊道，“她看见霍危就烦，找她妈玩去了。”
霍危抬头看过来。
他可不受这种委屈，云淡风轻道，“烦我？烦我也算想我，没想到跟你结婚了都还对我余情未了。”
秦渊血压飙升，“我操，你信不信我把这话告诉任清歌？”
霍危不屑，“随你，我不像有的人妻管严，被女人吃得死死的。”
秦渊看热闹不嫌事大，“……裴总，霍危点你呢。”
裴景川看透一切，“对，霍总不是妻管严。”
他问姜音，“对了音音，上次是谁跪了两小时，瘸着个腿来家里找任清歌的？”
霍危，“……”
姜音，“不知道，好像姓霍。”
……
做手术之前，三个人齐刷刷低头看术前同意书。
秦渊不满，“做完之后要吃素一个月？你们忍得了？”
霍危不放在眼里，“清歌怀孕后我就已经素了一个月，现在我已经心如止水了。”
裴景川幽幽道，“我昨晚上已经吃饱了。”
秦渊，“……”
他知道自己的德行，一个月肯定忍不了的。
但来都来了。
不结扎的话总担心有意外，对罗沐瑶的身体伤害大。
扎吧还是。
……
因为没有提前定VIP病房，他们仨做完之后就默认送到普通病房。
三张床一间房，刚好。
尽管都挺熟的了，但这样的手术多少有点尴尬，几个人躺在床上沉默了好一阵。
霍危问，“得住院几天？”
有过一次结扎经验的裴景川说，“最少两天。”
“哦。”
空气安静。
霍危默不吭声地把帘子拉上了。
裴景川，“……”
霍危拿出手机给任清歌报备：我做完手术了，一切顺利，你今天孕吐厉不厉害？
任清歌回：胃口不错，比怀岁岁的时候要好很多，你疼吗？
霍危：没感觉。
任清歌：要注意休息，避免大运动。
霍危看着屏幕勾起唇：想你，老婆。
刚说完想，外面就有人敲门。
不知道怎么的，霍危的心沉了一下，有些期待那是任清歌。
但是进来的是姜音。
霍危客气地喊了一声阿音，然后又看向手机。
任清歌没回。
眼前投下一片阴影，霍危后知后觉，猛地抬头。
任清歌站在床尾，浅浅对他笑。
霍危登时觉得灵魂出窍，“老婆？”
秦渊正在刷罗沐瑶的朋友圈，被霍危一声老婆给喊得支起脑袋。
还真是任清歌。
隔着帘子他看不真切，但是霍危的声音很清楚，“你怎么来了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么，路上累不累？”
任清歌，“又没干什么，累什么啊。”
“坐下说。”霍危责备，“手怎么这么凉？我给你捂捂。”
秦渊，“……”
操。
他退出朋友圈，给罗沐瑶发消息：你在干嘛呢，怎么不回我。
孤零零的字，显得无比心酸。
罗沐瑶发来一张图片：跟妈妈在吃无骨鸡爪，新阿姨做的，特别辣，特别好吃！
秦渊：你都不问问我身体怎么样？
罗沐瑶：你身体怎么样？
秦渊：……吃你的吧还是。
罗沐瑶：等你回来我让阿姨给你做，真的特别好吃。
她反应过来，问道：是手术出意外了吗？
秦渊心里不爽，什么嘴啊！
他回：没有！
罗沐瑶：那就好，你吓死我了。
秦渊：……
几秒钟之后，罗沐瑶发了个p得眼花缭乱的图片。
罗沐瑶：好看吗？我发朋友圈。
秦渊：……
早知道刚才就该死在手术室里。
更过分的是，隔壁两个男人老婆长老婆短，溺死人。
完全孤立了他。
秦渊盯着天花板，浑身怨气大得比死了三百年的僵尸还重。
没一会，他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响。
他打起精神拿起来一看。
罗沐瑶发来的一条游戏链接：邀请你加入你画我猜，房间号：*****
秦渊：……
哎，这日子有什么盼头。